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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经历8篇不收费 童话 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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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树妖和鸡妈妈一家的下午童话故事
  • 2、鞋匠师傅童话故事
  • 3、对不起,癞蛤蟆童话故事
  • 4、家禽格丽德的一家童话故事
  • 5、寻物电视机童话故事
  • 6、魔法森林童话故事
  • 7、金蛋童话故事
  • 8、五公主传奇童话故事

第1篇、树妖和鸡妈妈一家的下午

  三月的晴朗下午,鸡妈妈带着四个孩子散步。一只淘气的小鸡独自跑到树篱旁,看到一个黑黑的树洞,它好奇地凑上去张望,一不小心栽了下去。

  树洞打了个呵欠,说:“总算不那么无聊了!”它是个树妖,无精打采地张开嘴巴睡觉,小鸡是掉到它嘴巴里啦。

  小鸡在树洞里非常害怕,着急地叫起来。鸡妈妈立刻赶来了,“小四,你到哪里去了?”

  树妖懒懒地说:“吵什么呀?它在我嘴巴里,现在是下午茶时间,我要吃了它!”

  鸡妈妈吓坏了,扑腾翅膀想要把小四救出来,可树妖紧紧地闭着嘴。鸡妈妈哀求:“请把它还给我好吗?它是我最爱的孩子。”

  树妖,懒洋洋地说:“可是我要喝下午茶。除非有一只小鸡来换,否则我不会放了它。”

  小二勇敢地走上前:“妈妈,让弟弟出来吧,我去做树洞的点心。反正我身体不好,很难长寿的。”

  不等鸡妈妈回答,小二就走到树洞那里去了。树妖一下子把它吸了进去,把小四吐了出来。

  树妖闭紧嘴巴,把眼睛从缝隙里睁开,偷看鸡妈妈一家。它们似乎不打算走。

  “现在,我觉得小二是我最爱的孩子了,我不能离开它!请把它还给我吧……”

  不等鸡妈妈说完,树妖就斩钉截铁地说:“老规矩,让别的小鸡来换吧!”

  这回,挺身而出的是小三。它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蹦到树妖那里了:“我认为二哥应该快乐地活下去,它从小身体不好,吃够了苦头!我身体健壮,又淘气,我觉得我做你的下午茶是最合适的!”

  树妖几乎要笑了。但是它板着脸,把小三吸到嘴巴里,把小二吐了出来。

  鸡妈妈一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小鸡们紧紧依偎在一起,鸡妈妈浑身颤抖:“哦,我想我不能失去小三,没有它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它的淘气带给大家多少欢乐啊!”

  树妖还没有开口,小一就跨上前说:“这些孩子当中,我最笨,长大了也不会有出息。请您吃了我,把聪明的弟弟还给妈妈把!”

  树妖一言不发,一口将小一吞了下去,同时把小三吐了出来。它偷偷地打量鸡妈妈一家,小鸡们神色仓皇,鸡妈妈泪流满面。

  “噢,不!多么老实的小一,它是我的心头肉啊。哪怕让我死掉,我也不能失去它!求你了,把它还给我吧,我来做您的下午茶点心!”

  树妖看着小鸡们,微笑着问:“你们愿意吗?”

  “不愿意,我们要和妈妈在一起!”小鸡们异口同声地说。

  树妖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说:“可我吃不下这么多点心,看来这个下午茶只好取消了。”它“噗”的一声,把小一吐了出来,鸡妈妈立刻把小一护在翅膀底下,小鸡们围着小一又跳又叫。

  树妖叹了口气,说:“其实嘛,我不是想喝下午茶,我只是太孤单了。如果你们能和我一起玩,我会很高兴。”

  鸡妈妈没来及说话,一只小鸡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不是坏人,我们来玩吧。”

  那个下午,树妖和鸡妈妈一家玩得很开心。它们爬到树妖的身上,唱《唧唧歌》,跳《挠挠舞》,树妖粗糙的皮肤被挠得舒服极了,它想,这真是一个美妙的下午啊!

第2篇、鞋匠师傅

    鞋匠师傅个子矮小、枯瘦如柴却又生性活泼,他可是一刻也闲不住。他长着个突出的鼻子朝上翻起,有着一张灰色的麻脸,留着一头灰不溜秋的蓬松头发,和一双不停左右闪烁的小眯眼。他什么都看在眼里,对什么都吹毛求疵;他对什么都清楚,而且总是他有理。他走在大街上,总喜欢指手划脚,就像在划船一样。

    一次他把人家女孩子提的桶子撞到了半空中,自己也成了落汤鸡。他却边抖水,边对女孩吼道:“你这蠢货!没看见我就走在你后头吗?”他是个有手艺的鞋匠,干活时,拔起线来总是很用劲,站得离他不远的人准会挨拳头。没有哪个学生能在他那儿干上一个月,因为他对最好的手艺也要挑剔找岔,不是说缝得不齐,就是说一只鞋长了;不是说一只鞋跟比另一只高,就是说皮子没锤够。“慢着,”他对学徒说,“让我告诉你怎样把皮子锤软。”说着他就操起根皮带,在学徒的背上狠狠抽几鞭。他把他们全叫作懒虫,而他自己也没干多少活,因为他不可能耐得住。

    如果他妻子早上起来把火生上,他就会跳下床来,光着脚丫子冲进厨房,吼道:“你要把我的屋子给烧了吗?火这么大,可以考熟一头牛。你以为柴火不要钱的吗?”如果女仆站在洗衣桶旁说笑,他就骂她们,说:“你们这些呱呱叫的鹅,有活不干,只晓得搬弄事非!怎么,用的是新肥皂?真是可怕的浪费,可耻的懒惰!你们只想保养手,不肯好生地搓衣服。”他会跳上去踢倒装满肥皂水的桶,整个厨房可就闹水了。如果有人造房子,他就赶紧跑到窗口去看看,“瞧,他们又在用永远干不了的红砂石!”他叫着,“住在里面不生病才怪!看看这些人砖砌得有多糟!另外,这砂浆也一点不顶用,里面不能放砂,应放砾石!等这屋子倒塌下来砸了人头,到时有好戏看了。”他坐了下来,上了几针线,又跳了起来,解开围裙,叫道,“我要出去,劝劝他们讲点良心。”

    他碰到了木匠们,“这是什么?”他喊道,“你们没按墨线干活!你想横梁会直吗?一下就会散架的!”他从一个木匠手里夺过斧子要给他作示范,可是,当一辆装满泥土的车子过来时,他扔下斧子,直奔站在车边的农民:“你是不是糊涂了?”他说,“谁会把小马套在这么重的车子上?可怜的小东西不当场压死才怪呢!”农民没理他,鞋匠师傅只得气鼓鼓地跑回他的作坊。他刚坐下,学徒就递给他一只鞋。“哎,这又是什么东西?”他一声尖叫,“难道我没教过你别把鞋底切得这么宽吗?谁愿意要这种鞋?除了鞋底什么都没有了。我重申一切都要按我的吩咐做!”“师傅,”学徒回答说,“您说得很对,这只鞋是只坏的,可是,它是出自您之手,刚才您跳起来时把它碰到桌子底下,我只是把他拣起来,就是天上的神仙说,您也不会相信。”

    一天晚上,鞋匠师傅梦见自己死了,正向天堂走去。到了天堂,他使劲地敲门,“真奇怪!”他自言自语说,“他们的门上连个门环也没有,叫人敲得指关节痛。”使徒彼得打开了门,想看是谁这么急着要进来。

    “啊,是你呀,鞋匠师傅,”他说,“好吧,我让你进来,可你得改掉你这坏毛病,不要找天堂里任何东西的岔子,不然你会倒霉的。”“用不着你警告我,”鞋匠师傅说,“我知道好歹,再说,这儿的一切,谢天谢地,都是完美的。这与尘世不同,无可挑剔。”于是他踏了进去,在广阔的天堂里四处游荡。他环顾四周,左瞧瞧,右瞅瞅,时不时地摇摇头,口里嘀咕着什么。这时,他瞧见了两个天使抬起了一根木梁,他们不是竖着抬梁木,而是横着扛着。“世上没见过这么蠢的事!”鞋匠师傅想,可他并没有说什么,表面上露出了满意的模样。“反正结果一样,不管他们横着拿还是竖着拿,只要他们觉得合适就行,话又说回来,我的确没看见他们撞倒什么东西。”

    不一会儿,他又瞧见两个天使在用桶从井里打水,不过他也注意到那桶是漏的,水从四面八方流了出来。原来他们是在给大地浇灌雨水。“得了吧,”他突然喊道,但幸亏他改了口没骂出来,心想,“或许这只是好玩吧,但如果只为了消遣,那天堂里他们什么也不必做,只是闲逛。”他又继续往前走,看到了一辆深陷在泥里的推车。“难怪,”他对站在车旁的人说,“谁会这样装东西?你放了些什么在上面?”“良好的愿望,”那人说,“我没法把它们拉到正道上,但幸亏我还是把车拉了上来,在这个地方他们不会叫我陷落的。”

    果然来了个天使,在他车前套了两匹马。“那就对了,”鞋匠师傅想,“但两匹还不够,至少要四匹才能把车拉出来。”这时另一个天使又牵来了两匹马,可是他并没有把马套在前头,而是套在车后面。这下鞋匠师傅再也忍不住了,“蠢货!”他大发雷霆,“瞧你们干了什么事?自从开天辟地以来有谁见过那样拉车子的?可是你们,傲慢无知,自欺欺人,还以为什么都懂!”他还想一个劲地说下去,一位天堂居民堵住了他的喉咙,用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把他推出了天门。在天门下,鞋匠师傅回过头朝那辆车望去,看见它被四匹长着翅膀的马拉了上来。就在这时,鞋匠师傅醒了。“天堂和人间就是不一样,”他自言自语道,“那儿有许多事情是情有可原的。但是谁有耐心看着四匹马一前一后地套在车子上而不发火呢?再说,给长有四条腿的马装上一对翅膀本来就是画蛇添足,愚蠢之至。
    我得起身了,不然他们会把屋子弄得一团糟的。我没有当真死去,真幸运!”

第3篇、对不起,癞蛤蟆

    一天,在幼儿园的院子里,冬冬看准了一只停在草叶上的蚱蜢,正要扑上去抓它。唰地一声,跳出一只小东西,一张嘴把蚱蜢吞了下去。冬冬一慌,忙站了起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冬冬还是第一次看见它,瞧它张了一身疙瘩,灰不溜秋的,了难看啦!

    哦嘘……”冬冬想把它赶走,可那小东西不怕他。

   菲菲和扬扬跑过来了。

   “噢!是只青蛙吧!”扬扬好象认识它。

   “不对,不对!青蛙是绿衣裳、白肚皮。它那么难看,又那么脏。”菲菲摇摇头说。

   “那……它是冒充青蛙吧!像大灰狼冒充小红帽的外婆一样,是吗?”冬冬听过《小红帽》的故事。

   “嗳!那它一定是个坏东西了。”菲菲说。

   那个小东西伸出短短的前腿,又伸出了长长的后腿,慢慢地往前爬开了。

   “哎呀!它要逃走了。”菲菲喊了起来。冬冬和扬扬一个用树枝赶,一个用石头砸。菲菲怕被咬着了,不敢打,可又想看,就在冬冬和扬扬中间跑过来,跑过去。他们赶着,打着,还齐声喊:“打死大灰狼,打死大灰狼……”一直把那小东西赶到墙角:“打!打!看你往哪儿跑。”

   有个大班哥哥来了。“你们叫什么啊?”

   菲菲说:“大班哥哥,有一个小东西想冒充青蛙干坏事。”

   大班哥哥一看,忙叫:“别打了!别打了!是只癞蛤蟆,青蛙的哥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冬冬的树枝打下去,正好打在癞蛤蟆的后腿上,癞蛤蟆拖着受伤的后腿,一拐一拐地滚进了墙角一个洞里去了。

   大班哥哥学着老师的样子说:“癞蛤蟆和青蛙是一家子,它捉害虫的本领也很大。青蛙是白天上班吃害虫,癞蛤蟆是晚上上夜班捉害虫,它吃的害虫比青蛙还多呢!它们都是农民伯伯的好朋友。”

   冬冬和扬扬听着听着,扔掉了手里的树枝和石头,问大班哥哥:“你说的话是真的吗?”

   “谁骗你们啦!我还看见癞蛤蟆吃过蚱蜢呢!蚱蜢就是害虫嘛……”

   “是的,是的!”冬冬抢着说:“刚才我就看见癞蛤蟆吃了一只蚱蜢呢!”

    唉,这可怎么办呢?

   冬冬又拾起了那根树枝,塞进洞口,轻轻地说:“对不起,癞蛤蟆。请你从树枝上爬出来吧。”癞蛤蟆没有出来。

   扬扬找来一段绳子,将绳子的一头塞进洞口,小声地说:“对不起,癞蛤蟆,下次我们不打你了,你抓住绳子,我把你拉上来。癞蛤蟆没有出来。

    菲菲跺着脚说:“你们说得太轻了,它听不见。”于是,她两手撑在地上,对着洞口喊:“癞蛤蟆,对不起,你出来,我们给你腿上擦点药,用纱布包起来,好吗?”癞蛤蟆还是没有出来。

    说着说着,咦!癞蛤蟆从洞口慢慢地爬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两只小癞蛤蟆。冬冬他们瞪大了眼睛,马上让开一条路,大癞蛤蟆带着两只小癞蛤蟆,从他们脚边爬过去了。

    冬冬、扬扬和菲菲这才松了一口气说:“癞蛤蟆原谅我。”

第4篇、家禽格丽德的一家

  家禽格丽德是住在那座漂亮的新房子里惟一的人,这是田庄上专门为鸡鸭而建筑的一座房子。它位于一个古老的骑士堡寨旁边。堡寨有塔、锯齿形的山形墙、壕沟和吊桥。邻近是一片荒凉的树林和灌木林,这儿曾经有一个花园。它一直伸展到一个大湖旁边——这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块沼地。白嘴鸦、乌鸦和穴乌在这些老树上飞翔和狂叫——简直可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它们的数目从不减少;虽然常常有人在打它们,它们倒老是在增多起来,住在鸡屋里的人都能够听到它们的声音。家禽格丽德就坐在鸡屋里;许多小鸭在她的木鞋上跑来跑去。每只鸡、每只鸭子,从蛋壳里爬出来的那天起,她统统都认识。她对于这些鸡和鸭都感到骄傲,对于专为它们建造的这座房子也感到骄傲。

  她自己的那个小房间也是清洁整齐的。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也希望它是这样。她常常带些贵客到这儿来,把这座她所谓的“鸡鸭的营房”指给他们看。

  这儿有一个衣橱和安乐椅,甚至还有一个碗柜。柜子上有一个擦得很亮的黄铜盘子,上面刻着“格鲁布”这几个字。这是一位曾经在这儿住过的老贵族的族名。这个黄铜盘子是人们在这儿掘土时发现的。乡里的牧师说,它除了作为古时的一个纪念物以外,没有什么别的价值。这块地方及其历史,牧师知道得清清楚楚,因为他从书本子上学到许多东西,而且他的抽屉里还存着一大堆手稿呢。因此他对古时的知识非常丰富。不过最老的乌鸦可能比他知道得还多,而且还能用它们自己的语言讲出来。当然这是乌鸦的语言,不管牧师怎样聪明,他是听不懂的。

  每当一个炎热的夏天过去以后,沼地就就会冒出许多蒸汽,因此在那些许多白嘴鸦、乌鸦和穴乌飞翔的地方——在那些古树面前——就好像有一个湖出现。这种情形,在骑士格鲁布还住在这儿的时候,当那座有很厚的红墙的公馆还存在的时候,就一直没有改变过。在那个时候,狗的链子很长,可以一直拖到大门口。要走进通到各个房间的石铺走廊,人们得先从塔上走下去。窗子是很小的,窗玻璃很窄,即使那些经常开舞会的大厅也是这样。不过当格鲁布的最后一代还活着的时候,人们却记不起那些曾经举行过的舞会了。然而这儿却留下一个铜鼓;人们曾把它当做乐器使过。这儿还有一个刻有许多精致花纹的碗柜,它里面藏有许多稀有的花根,因为格鲁布夫人喜欢弄园艺,栽种树木和植物。她的丈夫喜欢骑着马到外面去射狼和野猪,而且他的小女儿总是跟着他一道去的。她还不过只有五岁的时候,她就骄傲地骑在马上,用她的一对又黑又大的眼睛向四面望。她最喜欢在猎犬群中响着鞭子。但是爸爸却希望她能在那些跑来参观主人的农奴孩子的头上响着鞭子。

  在这座公馆近邻的一个土屋里住着一个农夫,他有一个名叫苏伦的儿子。这孩子年龄跟这位小贵族姑娘差不多。他会爬树;他常常爬上去为她取下雀窠。鸟儿拼命地大叫;有一只最大的鸟还啄了他的一只眼睛,弄得血流满面;大家都以为这只眼睛会瞎的,事实上它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损伤。

  玛莉·格鲁布把他称为她的苏伦,这是一件极大的恩宠;对于他可怜的父亲约恩说来,这要算是一件幸事。他有一天犯了一个错误,应该受到骑木马的惩罚。木马就在院子里,它有四根柱子作为腿,一块狭窄的木板作为背;约恩得张开双腿骑着,脚上还绑着几块重砖,使他骑得并不太舒服。他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苏伦哭起来,哀求小玛莉帮助一下。她马上就叫人把苏伦的父亲解下来,当人们不听她话的时候,她就在石铺地上跺脚,扯着爸爸上衣的袖子,一直到把它扯破为止。她要怎样就怎样,而且总是达到目的的。苏伦的父亲被解下来了。

  格鲁布夫人走过来,把小女儿的头发抚摸了一下,同时还温和地望了她一眼,玛莉不懂得这是什么意思。

  她愿意和猎犬在一道,而不愿意跟妈妈到花园里去。妈妈一直走到湖边;这儿睡莲和芦苇都开满了花。香蒲和灯芯草在芦苇丛中摇动。她望着这一片丰茂新鲜的植物,不禁说:“多么可爱啊!”花园里有一棵珍贵的树,是她亲手栽的。它名叫“红山毛榉”。它是树中的“黑人”,因为它的叶子是深棕色的。它必须有强烈的太阳光照着,否则在常荫的地方它会像别的树一样变成绿色,而失去它的特点。在那些高大的栗树里面,正如在那些灌木林和草地上一样,许多雀子做了窠。这些雀子似乎知道,它们在这儿可以得到保护,因为谁也不能在这儿放一枪。

  小小的玛莉跟苏伦一块到这儿来。我们已经知道,他会爬树,他会取下鸟蛋和捉下刚刚长毛的小鸟。鸟儿在惊惶和恐怖中飞着,大大小小的都在飞!田畈上的田凫,大树上的白嘴鸦、乌鸦和穴乌,都在狂叫。这种叫声跟它们现代子孙的叫声完全没有两样。

  “孩子,你们在做什么呀?”这位贤淑的太太说,“干这种事是罪过呀!”

  苏伦感到非常难为情,甚至这位高贵的小姑娘也感到不好意思。不过她简单而阴沉地说:“爸爸叫我这样做的!”

  “离开吧!离开吧!”那些大黑鸟儿说,同时也离开了。但是第二天它们又回来了,因为这儿就是它们的家。

  但是那位安静温柔的太太在这儿没有住多久。我们的上帝把她召去了;和他在一起,要比住在这个公馆里舒服得多。当她的尸体被运进教堂里去的时候,教堂的钟就庄严的鸣起来了。许多穷人的眼睛都湿润了,因为她待他们非常好。

  自从她去世以后,就再也没有谁管她种的那些植物了。这个花园变得荒凉了。

  人们说格鲁布老爷是一个厉害的人,但是他的女儿虽然年轻,却能够驾驭他。他见了她只有笑,满足她的一切要求。她现在已经有十二岁了,身体很结实。她的那双大黑眼睛老是盯着人。她骑在马上像一个男人,她放起枪来像一个有经验的射手。

  有一天,附近来了两个了不起的客人——非常高贵的客人:年轻的国王和他的异父兄弟兼密友乌尔里克·佛列得里克·古尔登罗夫。他们要在这儿猎取野猪,还要在格鲁布老爷的公馆里住留一昼夜。

  古尔登罗夫吃饭的时候坐在玛莉·格鲁布的旁边。他搂着她的脖子,和她亲了一吻,好像他们是一家人似的。但是她却在他的嘴上打了一巴掌,同时说她不能宽恕他。这使得大家哄堂大笑,好像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似的。

  事情也可能是如此。因为五年以后,当玛莉满了十七岁的时候,有一个信使送一封信来,古尔登罗夫向这位年轻的小姐求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他是王国里一个最华贵和潇洒的人!”格鲁布说,“可不要瞧不起这件事情啊。”

  “我对他不感兴趣!”玛莉·格鲁布说,不过她并不拒绝这国家的一位最华贵、经常坐在国王旁边的人。

  她把银器、毛织品和棉织品装上了船,向哥本哈根运去。她自己则在陆地上旅行了十天。装着这些嫁妆的船不是遇着逆风,就完全遇不见一点风。四个月过去了,东西还没有到。当东西到来的时候,古尔登罗夫夫人已经不在那儿了。

  “我宁愿睡在麻袋上,而不愿躺在他铺着绸缎的床上!”她说。“我宁愿打着赤脚走路而不愿跟他一起坐着马车!”

  在十一月一个很晚的夜里,有两个女人骑着马到奥湖斯镇上来了。这就是古尔登罗夫的夫人玛莉·格鲁布和她的使女。她们是从维勒来的——她们乘船到那儿去的。她坐车子到格鲁布老爷的石建的宅邸里去。他对客人的来访并不感到高兴。她听到了一些不客气的话语。但是她却得到了一个睡觉的房间。她的早餐吃得很好,但是所听到的话却不可爱。父亲对她发了怪脾气;她对这一点也不习惯。她并不是一个性情温和的人。既然有人有意见,当然她也应该做出回答。她的确也作了回答,她谈起了她的丈夫,语气中充满了怨恨的情绪。她不能和他生活在一起;对着这种人说来,她是太纯洁和正当了。

  一年过去了,但是这一年过得并不愉快。父女之间的言语都不好——这本是不应该有的事情。恶毒的话语结出恶毒的果实。这情形最后会有一个什么结果呢?

  “我们两人不能在同一个屋顶下面生活下去,”有一天父亲说。“请你离开此地,到我们的老农庄里去吧。不过我希望你最好把你的舌头咬掉,而不要散布谎言!”

  两人就这样分开了。她带着她的使女到那个老农庄里来——她就是在这儿出生和长大起来的。那位温柔而虔诚的太太——她的母亲——就躺在这儿教堂的墓窖里。屋子里住着一个老牧人,除此以外再没有第二个人了。房间里挂着蜘蛛网,灰尘使它们显得阴沉。花园里长着一片荒草。在树和灌木林之间,蛇麻和爬藤密密层层地交织在一起。毒胡萝卜和荨麻长得又大又粗。“红山毛榉”被别的植物盖住了,见不到一点阳光。它的叶子像一般的树一样,也是绿的;它的光荣已经都消逝了。白嘴鸦、乌鸦和穴乌密密麻麻地在那些高大的栗树上飞。它们叫着号着,好像它们有重要的消息要互相报告似的:现在她又来了——曾经叫人偷它们的蛋和孩子的那个小女孩又来了。至于那个亲自下手偷东西的贼子,他现在则爬着一棵没有叶子的树——坐在高大的船桅上。如果他不老实的话,船索就会结结实实地打到他的身上。

  牧师在我们的这个时代里,把这整个的故事叙述了出来。他从书籍和信札中把这些故事收集拢来。它们现在和一大堆手稿一道藏在桌子的抽屉里。

  “世事就是这样起伏不平的!”他说,“听听是蛮好玩的!”

  我们现在就要听听玛莉·格鲁布的事情,但我们也不要忘记坐在那个漂亮鸡屋里的,现代的家禽格丽德。玛莉·格鲁布是过去时代的人,她跟我们的老家禽格丽德在精神上是不同的。

  冬天过去了,春天和夏天过去了,秋天带着风暴和又冷又潮的海雾到来了。这个农庄里的生活是寂寞和单调的。

  因此,玛莉·格鲁布拿起她的枪,跑到了荒地上去打野兔和狐狸以及她所遇见的任何雀鸟。她不止一次遇见诺列贝克的贵族巴列·杜尔。他也是带着枪和猎犬在打猎。他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常夸耀这一点。他很可以和富恩岛上爱格斯柯夫的已故的布洛根胡斯大爷比一比,因为这人的气力也是远近驰名的。巴列·杜尔也模仿他,在自己的大门上挂一条系着打猎号角的铁链子。他一回家就拉着铁链子,连人带马从地上立起来,吹起这个号角。

  “玛莉夫人,请您自己去看看吧!”他说道。“诺列贝克现在吹起了新鲜的风呀!”

  她究竟什么时候到他的公馆里来的,没有人把这记载下来。不过人们在诺列贝克教堂的蜡烛台上可以读到,这东西是诺列贝克公馆的巴列·杜尔和玛莉·格鲁布赠送的。

  巴列·杜尔有结实的身材。他喝起酒来像一块吸水的海绵,是一只永远盛不满的桶。他打起鼾来像一窝猪。他的脸上是又红又肿。

  “他像猪一样粗笨!”巴列·杜尔夫人——格鲁布先生的女儿——说。

  她很快就对这种生活厌烦起来,但这在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好处。

  有一天餐桌已经铺好了,菜也凉了,巴列·杜尔正在猎取狐狸,而夫人也不见了。巴列·杜尔到了半夜才回来,但杜尔夫人半夜既没有回来,天明时也没有回来。她不喜欢诺列贝克,因此她既不打招呼,也不告辞,就骑着马走了。

  天气是阴沉而潮湿的。风吹得很冷。一群惊叫的黑鸟从她头上飞过去——它们并不是像她那样无家可归的。

  她先向南方走去,接近德国的边界。她用几个金戒指和几个宝石换了一点钱,于是她又向东走,接着她又回转到西边来。她没有一个什么目的地,她的心情非常坏,对什么人都生气,连对善良的上帝都是这样。不久她的身体也坏下来,她几乎连脚都移不动了。当她倒在草丛上,田凫从那里飞出来。这鸟儿像平时一样尖声地叫着:“你这个贼子!你这个贼子!”她从来没有偷过邻人的东西,但是她小时候曾经叫人为她取过树上和草丛里的鸟蛋和小雀子。她现在想起了这件事情。

  她从她躺着的地方可以看到海滩上的沙丘;那儿有渔人住着。但是她却没有气力走过去,因为她已经病了。白色的大海鸥在她头上飞,并且在狂叫,像在她家里花园上空飞的白嘴鸦、乌鸦和穴乌一样。鸟儿在她上面飞得很低,后来她把它们想象成为漆黑的东西,但这时她面前也已经是一片黑夜了。

  当她再把眼睛睁开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扶起来了。一个粗壮的男子已经把她托在怀中。她向他满脸胡子的脸上望去:他有一只眼上长了一个疤,因此他的眉毛好像是分成了两半。可怜的她——他把她抱到船上去。船长对他的这种行为结结实实地责备了一番。

  第二天船就开了,玛莉·格鲁布并没有上岸;她跟船一起走了。但是她会不会一定回来呢?会的,但是在什么时候呢,怎样回来呢?

  牧师也可以把这件事的前后经过讲出来,而且这也不是他编造的一个故事。这整个奇怪的故事,他是从一本可靠的旧书里来的。我们可以把它取出来亲自读一下。

  丹麦的历史学家路得维格·荷尔堡写了许多值得读的书和有趣的剧本;从这些书中我们可以知道他的时代和人民。他在他的信件中提到过玛莉·格鲁布和他在什么地方和怎样遇见她。这是值得一听的,但是我们不要忘记家禽格丽德,她坐在那个漂亮的鸡屋里,感到那么愉快和舒服。

  船带着玛莉·格鲁布开走了,我们讲到此地为止。

  许多年、许多年过去了。

  鼠疫在哥本哈根流行着,那是一七一一年的事情。丹麦的皇后回到她德国的娘家去;国王离开这王国的首都。任何人,只要有机会,都赶快走开。甚至那些得到膳宿免费的学生,也在想办法离开这个城市。他们之中有一位——最后的一位——还住在勒根生附近的所谓波尔其专科学校里。他现在也要走了。这是清晨两点钟的事情。他背着一个背包动身——里面装的书籍和稿纸要比衣服多得多。

  城上覆着一层粘湿的雾。他所走过的街上没有一个人。许多门上都画着十字,表明屋里不是有鼠疫,就是人死光了。在那条弯弯曲曲的、比较宽阔的屠夫街上 ——那时从圆塔通到王宫的那条街就叫这个名字——也看不见一个人。一辆货车正在旁边经过。车夫挥着鞭子,马儿连蹦带跳地驰着。车上装着的全是尸体。这位年轻的学生把双手蒙在脸上,闻着他放在一个铜匣子里吸有强烈酒精的一块海绵。

  从街上一个酒馆里飘来一阵嘈杂的歌声和不愉快的笑声。这是通夜喝酒的那些人发出来的。他们想要忘记这种现实:鼠疫就站在他们门口,而且还想要送他们到货车上去陪伴那些尸体呢。这位学生向御河桥那个方向走去。这儿停着一两条小船,其中有一只正要起锚,打算离开这个鼠疫流行的城市。

  “假如上帝要保留我们的生命,而我们又遇见顺风的话,我们就向法尔斯特附近的格龙松得开去。”船主说,同时问这位想一同去的学生叫什么名字。

  “路得维格·荷尔堡。”学生说。那时这个名字跟别的名字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现在它却是丹麦的一个最骄傲的名字。那时他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青年学生罢了。

  船在王宫旁边开过去了。当它来到大海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一阵轻微的风吹起来了,帆鼓了起来,这位青年学生面对着风坐着,同时也慢慢地睡过去了,而这并不是一件太聪明的事情。

  第三天早晨,船已经停在法尔斯特面前了。

  “你能不能介绍这里一个什么人给我,使我可以住得经济一点?”荷尔堡问船长。

  “我想你最好跟波尔胡斯的那个摆渡的女人住在一起,”他说。“如果你想客气一点,你可以把她称为苏伦·苏伦生·莫勒尔妈妈!不过,如果你对她太客气了,她很可能变得非常粗暴的!她的丈夫因为犯罪已经被关起来了。她亲自撑那条渡船。她的拳头可不小呢!”

  学生提起了背包,径直向摆渡人的屋子走去。门并没有锁。他把门闩一掀,就走进一个铺有方砖地的房间里去。这里最主要的家具是一条宽包了皮的板凳,凳子上系着一只白母鸡,旁边围着一群小鸡。它们把一碗水盆踩翻了,弄得水流到一地。这里什么人也没有,隔壁房子里也没有人,只有一个躺在摇篮里的婴孩。渡船开回的时候,里面只装着一个人——是男是女还不大容易说。这人穿着一件宽大的大衣,头上还戴着一顶像兜囊的帽子。渡船靠岸了。

  从船上下来的是一个女人;她走进这房间里来。当她直起腰来的时候,外表显得很堂皇,在她乌黑的眉毛下面长有一双骄傲的眼睛。这就是那个摆渡的女人苏伦妈妈。白嘴鸦、乌鸦和穴乌愿意为她取另外一个名字,使我们可以更好地认识她。

  她老是显出一种不快的神情,而且似乎不大喜欢讲话。不过她总算讲了足够的话语,得出一个结论:她答应在哥本哈根的情况没有好转以前,让这学生和她长期住下去,并且可以搭伙食。

  经常有一两个正直的公民从附近村镇里来拜访这个渡口的房子。刀具制造匠佛兰得和收税人西魏尔特常常来,他们在这渡口的房子里喝一杯啤酒,同时和这学生聊聊闲天。学生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他懂得他的所谓“本行”——他能读希腊文和拉丁文,同时懂得许多深奥的东西。

  “一个人懂得的东西越少,他的负担就越小!”苏伦妈妈说。

  “你的生活真够辛苦!”荷尔堡有一天说。这时她正用咸水洗衣服,同时她还要把一个树根劈碎,当做柴烧。

  “这不关你的事!”她回答说。

  “你从小就要这样辛苦操作吗?”

  “你可以从我的手上看出来!”她说,同时把她一双细小而坚硬、指甲都磨光了的手伸出来。“你有学问,可以看得出来。”

  在圣诞节的时候,雪花开始狂暴地飞舞起来。寒气袭来了,风吹得很厉害,就像它带有硫酸,要把把人的脸孔洗一番似的。苏伦妈妈一点也不在乎。她把她的大衣裹在身上,把帽子拉得很低。一到下午,屋子里很早就黑了。她在火上加了些木柴和泥炭,于是她就坐下来补她的袜子——这件工作没有别人可做。在晚上她和这个学生讲的话比白天要多一些:她谈论着关于她丈夫的事情。

  “他在无意中打死了得拉格尔的一个船主;因了这件事他得带着链子在霍尔门做三年苦工。他是一个普通的水手。因此法律对他必须执行它的任务。”

  “法律对于位置高的人也同样发生效力。”荷尔堡说。

  “你以为是这样吗?”苏伦妈妈说,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火炉里的火。不过她马上又开始了:“你听到过开·路克的故事吗?他叫人拆毁了一个教堂。牧师马德斯在讲台对于这件事大为不满,于是他就叫人用链子把马德斯套起来,同时组织一个法庭,判了他砍头的罪——而且马上就执行了。这并不是意外,但开·路克却逍遥法外!”

  “在当时的时代条件下,他有权这样办!”荷尔堡说,“现在我们已经离开那个时代了!”

  “你只有叫傻子相信这话!”苏伦妈妈说。

  她站起身来,向里屋走去,她的孩子“小丫头”就睡在里面,她拍了她几下,又把她盖好。然后她就替这位学生铺好床。他有皮褥子,但他比她还怕冷,虽然他是在挪威出生的。

  新年的早晨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时节。冰冻一直没有融解,而且仍然冻得很厉害;积雪都冻硬了,人们可以在它上面走路。镇上做礼拜的钟敲起来了,学生荷尔堡穿上他的毛大衣,向城里走去。

  白嘴鸦、乌鸦和穴乌在摆渡人的房子上乱飞乱叫;它们的声音弄得人几乎听不见钟声。苏伦妈妈站在门外,用她的黄铜壶盛满了雪,因为她要在火上融化出一点饮水来。她抬头把这群鸟儿望了一下,她有她自己的想法。

  学生荷尔堡走进教堂里去。他去的时候和回来的时候要经过城门旁边收税人西魏尔特的房子。他被请进去喝了一杯带糖浆和姜汁的热啤酒。他们在谈话中提到了苏伦妈妈,不过收税人所知道的关于她的事情并不太多;的确也没有很多人知道。他说,她并不是法尔斯特的人;她有个时候曾经拥有一点财产;她的男人是一个普通水手,脾气很坏,曾经把得拉格尔的船主打死了。

  “他喜欢打自己的老婆,但是她仍然维护他!”

  “这种待遇我可受不了!”收税人的妻子说。“我也是出身于上流人家的呀,我父亲是皇家的织袜人!”

  “路得维格·荷尔堡。”学生说。那时这个名字跟别的名字没有一点特殊的地方;现在它却是丹麦的一个最骄傲的名字。那时他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青年学生罢了。

  船在王宫旁边开过去了。当它来到大海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一阵轻微的风吹起来了,帆鼓了起来,这位青年学生面对着风坐着,同时也慢慢地睡过去了,而这并不是一件太聪明的事情。

  第三天早晨,船已经停在法尔斯特面前了。

  “你能不能介绍这里一个什么人给我,使我可以住得经济一点?”荷尔堡问船长。

  “我想你最好跟波尔胡斯的那个摆渡的女人住在一起,”他说。“如果你想客气一点,你可以把她称为苏伦·苏伦生·莫勒尔妈妈!不过,如果你对她太客气了,她很可能变得非常粗暴的!她的丈夫因为犯罪已经被关起来了。她亲自撑那条渡船。她的拳头可不小呢!”

  学生提起了背包,径直向摆渡人的屋子走去。门并没有锁。他把门闩一掀,就走进一个铺有方砖地的房间里去。这里最主要的家具是一条宽包了皮的板凳,凳子上系着一只白母鸡,旁边围着一群小鸡。它们把一碗水盆踩翻了,弄得水流到一地。这里什么人也没有,隔壁房子里也没有人,只有一个躺在摇篮里的婴孩。渡船开回的时候,里面只装着一个人——是男是女还不大容易说。这人穿着一件宽大的大衣,头上还戴着一顶像兜囊的帽子。渡船靠岸了。

  从船上下来的是一个女人;她走进这房间里来。当她直起腰来的时候,外表显得很堂皇,在她乌黑的眉毛下面长有一双骄傲的眼睛。这就是那个摆渡的女人苏伦妈妈。白嘴鸦、乌鸦和穴乌愿意为她取另外一个名字,使我们可以更好地认识她。

  她老是显出一种不快的神情,而且似乎不大喜欢讲话。不过她总算讲了足够的话语,得出一个结论:她答应在哥本哈根的情况没有好转以前,让这学生和她长期住下去,并且可以搭伙食。

  经常有一两个正直的公民从附近村镇里来拜访这个渡口的房子。刀具制造匠佛兰得和收税人西魏尔特常常来,他们在这渡口的房子里喝一杯啤酒,同时和这学生聊聊闲天。学生是一个聪明的年轻人,他懂得他的所谓“本行”——他能读希腊文和拉丁文,同时懂得许多深奥的东西。

  “一个人懂得的东西越少,他的负担就越小!”苏伦妈妈说。

  “你的生活真够辛苦!”荷尔堡有一天说。这时她正用咸水洗衣服,同时她还要把一个树根劈碎,当做柴烧。

  “这不关你的事!”她回答说。

  “你从小就要这样辛苦操作吗?”

  “你可以从我的手上看出来!”她说,同时把她一双细小而坚硬、指甲都磨光了的手伸出来。“你有学问,可以看得出来。”

  在圣诞节的时候,雪花开始狂暴地飞舞起来。寒气袭来了,风吹得很厉害,就像它带有硫酸,要把把人的脸孔洗一番似的。苏伦妈妈一点也不在乎。她把她的大衣裹在身上,把帽子拉得很低。一到下午,屋子里很早就黑了。她在火上加了些木柴和泥炭,于是她就坐下来补她的袜子——这件工作没有别人可做。在晚上她和这个学生讲的话比白天要多一些:她谈论着关于她丈夫的事情。

  “他在无意中打死了得拉格尔的一个船主;因了这件事他得带着链子在霍尔门做三年苦工。他是一个普通的水手。因此法律对他必须执行它的任务。”

  “法律对于位置高的人也同样发生效力。”荷尔堡说。

  “你以为是这样吗?”苏伦妈妈说,她的眼睛死死盯着火炉里的火。不过她马上又开始了:“你听到过开·路克的故事吗?他叫人拆毁了一个教堂。牧师马德斯在讲台对于这件事大为不满,于是他就叫人用链子把马德斯套起来,同时组织一个法庭,判了他砍头的罪——而且马上就执行了。这并不是意外,但开·路克却逍遥法外!”

  鸽子在她头上咕咕地叫,吐绶鸡在她周围咯咯地叫,鸭子在嘎嘎地叫。

  “谁也不认识她!”它们说,“她没有什么亲戚。因为人家可怜她,她才能住在这儿。她既没鸭父亲,也没有鸡母亲,更没有后代!”

  但是她仍然有亲族,虽然她自己不知道。牧师虽然在抽屉里保存着许多稿件,他也不知道。不过有一只老乌鸦却知道,而且也讲出来了。它从它的妈妈和祖母那里听到关于家禽格丽德的母亲和祖母的故事——她的外祖母我们也知道。我们知道,她小时候在吊桥上走过的时候,总是骄傲地向四周望一眼,好像整个的世界和所有的雀窠都是属于她的。我们在沙丘的荒地上看到过她,最后一次是在波尔胡斯看到过她。这家族的最后一人——孙女回来了,回到那个老公馆原来的所在地来了。野鸟在这儿狂叫,但是她却安然地坐在这些驯良的家禽中间——她认识它们,它们也认识她。家禽格丽德再也没有什么要求。她很愿意死去,而且她是那么老,也可以死去。

  “坟墓啊!坟墓啊!”乌鸦叫着。

  家禽格丽德也得到了一座很好的坟墓,而这座坟墓除了这只老乌鸦——如果它还没有死的话——以外,谁也不知道了。

  现在我们知道这个古老的公馆,这个老家族和整个家禽格丽德一家的故事了。

第5篇、寻物电视机

     小兔子的蝴蝶结丢了,她急得哭了。

  嘟嘟老师说:“别哭,让‘寻物电视机’帮你找。”

  嘟嘟老师打开一台很大的电视机。屏幕上出现了小兔子这两天做事情的画面。

  大家看见小兔子在树下打扫卫生,她的头蹭到了树枝,蝴蝶结挂到了树枝上。

  小兔子很快就找到了蝴蝶结。

    这个电视机可真不错,四只小老鼠心里怪痒痒的,也想玩这台神奇的电视机,他们一齐叫:“老师,我们也丢东西了。”

  嘟嘟老师问:“你们丢了什么?”

  四只小老鼠一齐说:“我们丢了苹果。”因为他们这两天刚刚参加了种苹果树的劳动。

  四只小老鼠都去按电视机的按钮,手指按在上面真好玩。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大家一起种 苹果树苗的画面:一排排苹果树苗栽好了,小朋友们都去河边打水,但四只小老鼠嫌路远、太阳晒,懒得去打水,他们一人撒了一泡尿代替水。小树苗被尿一浇,都蔫蔫的了。

  四只小老鼠羞红了脸,忙叫:“快关电视、快关电视!”

  可大家都看见了,一齐说:“真差劲。”

  嘟嘟老师说:“这样种苹果树,苹果肯定要丢,而且找不回来。”

第6篇、魔法森林

  这个世界真奇怪,为什么蚂蚁那么小,大象那么大!今天,我告诉你一个小秘密!

  很久很久以前,森林里的小动物的个头可都是一样大的。比如狐狸啦、老虎啦、大象啦。而且它们都是好朋友,可是有一天森林被一个魔法师施了魔法。

  魔法师说:“嘿,这里可真漂亮,可是为什么这里没有人呢?”

  原来魔法师的个头有杉树那么高。所有的小动物都没有它的脚趾头那么大。还没有几天他就觉得森林很无聊了。他想知道这里还有没有其它人,于是他拿出魔法镜子,他口里一边念着“香蕉咒语”,一边在魔法镜子里找朋友。

  突然他在树林里发现了什么东西,他叫道:“这是什么,他的鼻子可真长啊!它长的太奇怪了!”魔法师继续看着可爱的大象,大象先生正在帮助其它的朋友搬东西呢,魔法师耐心的看着。

  接着,魔法师又发现了一只小狐狸偷偷的躲在小白兔家门口,魔法师叫道:“它想干什么?”

  原来狡猾的小狐狸等着小白兔出门了,它高兴的说:“太好了,小白兔终于走了,它的胡萝卜可都是我的了。”小狐狸溜了进去。没一会儿功夫,小狐狸就把小白兔的胡萝卜全都拿走了。魔法师气愤的说:“小狐狸太可恶了。”魔法师一直跟着小狐狸,小狐狸在路上遇见了像小猫一样的小动物,魔法师灵机一动,他使用了“呼唤”的魔法,把小猫变大,就像一只老虎。小猫变成巨猫,小猫早就知道可恶的小狐狸常常偷别人的东西,今天就是惩罚它的好机会。巨猫拦在小狐狸面前,它发出了一声老虎的吼声,它生气的看着小狐狸说:“小狐狸,快放下胡萝卜!”

  小狐狸一看说:“呀,小猫变成巨猫啦,不给,不给怎么样!”

  老虎纵身一跃,它的利爪把小狐狸压在了身下。小狐狸吓坏了它连忙求饶!

  它说:“巨猫,我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它把胡萝卜全都拿出来。巨猫满意的说:“那好吧,这一次我就饶了你,你走吧。”

  另一边,魔法师愤愤不平的说:“我要在森林里施一个大大小小变变变的神奇魔法。”

  魔法瞬间从魔法师的口里被念了出来。

  果然,魔法把小象变成了巨象。把小狐狸变成了迷你狐狸,巨猫用一只爪子就可以抓着小狐狸了!原来魔法是“做好事就变大,做坏事就变小。”森林里的小动物再也不像从前那样,都长一样大了。它们大大小小、好好坏坏,魔法师一眼就能分出来了!

  哈哈,我也能分了,太好啦!

第7篇、金蛋

    有天早晨,吃惊不已的老婆婆大喊大叫。“老爷!老爷!不得了!我们家的母鸡生下金色耀眼的蛋呀!”从此,母鸡每天都生下一个金蛋,并且卖得很高的价钱。原本很穷的他们,一下子变的很富有。然而,他们还想拥有更多的金蛋。“鸡每天都生下一个金蛋,那么他的肚子一定有很多金子吧!”于是,老爷爷就把母鸡杀了。可是却找不到金子。“糟糕啦!如果让他活着,每天还能生金蛋……现在惨了。”

第8篇、五公主传奇

  从前有个国王,有五个女儿,大公主叫任奇,二公主叫任香,三公主叫任玉,四公主叫任成,五公主叫任君。这五个公主中最聪明最善良的就是最小的一位五公主任君。国王平时最疼五公主了,但这样让那四位公主更加生气了。五公主任君的母后因病死了,那四位公主都是国王的西王后所生的孩子,所以平日里任君公主什么事情都会让着那些姐姐们,显得格外懂事。所有这些都让曾是任君母后的仆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心想:原来的王后对我那么好,现在她死了,只留下小公主任君,我要替以前的皇后好好照顾小公主。她心里这样想着,平日里也这样做着。

  一天天过去了,小公主任君在快乐的成长着,渐渐的长大了。任君十八岁生日那天,国王请来了很多有法术的人,他想让小公主高兴一下,并且宣布要给任君公主招个驸马。国王对所有的人说:“给任君公主招的驸马是另外一个国家的王子,一会儿就要到我们这个国家来了,让大家好好的庆贺一下!”这下可把任奇公主气坏了,她说:“父王太偏心了,什么好的都给了那个小任君,真是气死我了!姐妹们,我们不能轻易让任君得到王子,我们姐妹们要想个办法啊。”这时候,四位公主的母后来了,对她们说:“四位公主不用着急,我有办法对付那个死丫头任君,放心吧,我的宝贝们。”说着说着,她身后出现一个穿着很奇怪的老太婆,她对公主们说:“这位是神巫婆婆,她法力高强,能如人心愿。她能让你喜欢的人生活的越来越好,长命百岁;她也能让你恨的那个人变成任何一样物品。”这下可把这四位公主乐坏了,这下可有办法了。

  不一会,一大队人马朝王宫走来。“到了,到了~”,公公忙喊着。国王急忙迎了上来,对着另一个国家的国王、王后和王子,说了声:“辛苦了,快请进。”这时任君公主打扮得比平时更漂亮了。王子看见了任君公主,呆呆的看了半天,心里正想:天哪,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孩,好美啊!正想着,国王向王子和国王、王后介绍说:“这就是我的小五公主,叫任君,刚满十八岁。”啊!王子心里太高兴了,原来她就是任君公主,太好了,以后她就和我一起去我的国家当王后了。这时,另外四位公主也来了,看到王子如此的帅气高大,心里就更不舒服了,都知道父王偏心,但却不敢说出口。她们要想个办法对付任君公主。

  短短几天的相处之后,国王和王后就更加认定,任君公主和他们家的王子十分的般配。因此,他们希望临走的时候带着任君公主一起走。任君的父王也答应了,说:“好好好,先让任君跟着你们去生活一段时间,好熟悉熟悉你们国家的生活。”和任君公主相处的时间里,王子感到非常的开心与快乐,王子的父王决定,次日便带着任君公主回国。任君公主的父王知道王子一行要回国时,准备在当天晚上大摆酒宴,为他们送行。这个消息很快让四位公主知道了,她们都很着急,因为他们到现在还没有机会报复任君公主,而任君公主明天就要跟着王子回他们的国家了,那可怎么办呢?

  正在这时,西王后来了,其她说:“女儿们,不用担心,母后自有办法,看看这是谁呀!”“神巫婆婆!”四位公主同声说。这下可把四位公主高兴坏了,“好,这下可好了。”神巫婆婆开口了:“四位公主请放心,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我会让王子不再喜欢任君公主的。今晚我们一起去给王子送行去吧,哈哈哈哈……”